伊甸園的咖啡茶座

《裝甲惡鬼村正》「英雄篇」通關感想（劇透注意）

　　開場前稍微說點無關痛癢的話吧——首先得感謝真寒，要不是有他那篇親切詳細的推薦帖，我多半沒機會接觸到村正這款作品（村正名聲似乎真的不太響），其次是YB，每次我被鬼畜劇情與陰沈的氛圍搞得無比鬱悶，以致無法繼續玩下去時，他都會適時地「煽風點火」，嚷著村正是神作、不玩很浪費的喔、要給你劇透嗎、村正能改變一個人的價值觀喔之類的話來引誘我踏進這個深坑　Orz　拜你和真寒所賜，我還真是第一次被文字類遊戲左右情緒得這樣厲害而明顯，不過，也有很多收穫就是了——

　　我下載遊戲已經是八月份的事了，中間停了又開始、開始了又停，反反覆覆地拖了近四個月，好不容易抵著抑鬱卻熱血的矛盾思緒把英雄篇通關，趁著花了四小時一氣呵成玩至結局，餘韻尚存的瞬間，儘可能把感想用文字記錄下來。本來是想深入探討「善惡」的問題的，但分析文一向不是我的專長，所以最後還是決定以感想之名作文，今日在秋吧諸位文黨面前班門弄斧，還望指點一二。

　　目前只通了英雄篇，因此暫時忽略大鳥、茶茶丸等角色，集中寫善惡、正邪、英雄與惡鬼的部份，另外為避免結構鬆散，以列點式撰文（說白了是控制不好長篇文章的佈局……）。

善惡相抵

　　貫穿整部裝甲惡鬼村正的主題。開啟遊戲時，可以跳過媒體檢查證明、公司標誌和警告用語，但任你把滑鼠捻爛，將鍵盤的Enter鍵按壞，唯獨就是跳不過這四個字——「善惡相抵」。

　　一開始我只是單純地把「善惡相抵」四字視為對村正的詛咒的描述，每殺一敵人（視為惡者）則必須殺一同伴（視為善者），確實稱之為「詛咒」也不為過。總而言之，當時因為忙於調整因村正那濃厚的黑暗風格而崩緊壓抑的心理，我根本無暇深究其隱藏的真義，就因為「一條好萌」的紳士理由一頭栽進了英雄篇，接下來開始了四個月尤如過山車一般的旅程。

　　不過不說村正的劇本編排得極精妙，劇情推進毫無拖杳，高潮起伏拿捏準確，不見冗場，驚喜連連，共通篇進線後直奔主題，這都是奈良原一鐵的功勞（雖然這貨是個鬼畜變態），不知道他是否負責了所有路線，但反正只通了英雄篇的我是佩服至極，以致認為花再多時間去通關也是值得的。

這不是一個英雄的故事

　　英雄篇末段揭露了「善惡相抵」的真相——這不是個毫無邏輯的詛咒，而是一種哲學式思想的體現——人無善惡之分，殺一惡人即殺一善人，若不受主觀判斷的束縛，便能看到殺善人惡人其實並無分別，因為「無論是善人還是惡人，所指的都只是人的一面。沒有單純只有一面的人。」而甲冑村正，則把這思想具體化地呈現——「村正乃裝甲惡鬼，揭露戰爭真實面目之人。」BY景明

　　景明背負著村正的詛咒——不，或許該稱為真理——戰鬥，殺掉山賊頭領和養母、殺掉鈴川御法和雄飛、殺掉六波羅的軍官和蝦夷族姊妹，殺掉皇路卓和皇路操（其實可以選擇殺另一人），殺掉江青和某龍套（原諒我忘記你了Orz）……不一一列舉，只知道一路過來腥風雨血，灑落的不止是敵人，還包括尊敬的人、被視為同伴的鮮血。

　　景明不像其他作品的主角般擁有一副覺悟的心態，把一切視為「殺少數人救多數人」來試圖遮掩滴血的長刀，相反地，他由始自終都在自責、後悔，甚至於在英雄篇做了一個「要是當時遇到的甲冑是正宗」的夢，對一個原本享受著平淡溫馨的幸福，準備在道德的束縛下終老（雪車町語）的男人來說，這一切都過於沈重了。

　　這不是一個英雄的故事，只是一個男人與一副甲冑在拼命地把「善惡相抵」的真相昭告天下，為的是那虛無縹緲、無法實現的理想鄉的夢境。

角色淺談——遊佐童心

　　臭和尚，我一直都是這樣稱呼他的，而這貨的表現也跟這外號很合襯。

　　共通篇，他的登場時間基本都是在與獅子吼、雷蝶、茶茶丸一起召開會議，商討並制定六波羅的下一步行動。在獅子吼經常跟雷蝶嗆聲，茶茶丸在旁邊煽風點火時，他總是擔當息事寧人的角色，以一副長輩的口吻調停爭執，其餘三人亦似乎對他有所忌憚（說白了即敬畏的感覺），予人一種深藏不露，笑裡藏刀的不痛快感覺。不過也因為他在四人裡擁有較特殊地位，令我對他的印象更加深刻，甚至於蓋過了性格鮮明的另外三人。

　　英雄篇，臭和尚的表演時間到了。婆娑羅之道，不惑，無恥，無思慮，忠於慾望，美其名則「逍遙」，事實上乃不顧後果，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魔道」。順帶一提，他所使用的甲冑亦與其扭曲的思想非常相襯——

　　延壽——賦天冥府，予地魔道。所踏之路，修羅之道。

　　基於「善惡相抵」的法則，在批判這頭禿驢前，不能單看他的暴虐行徑，必須客觀地將他在遊戲裡所提及的事蹟都稍微簡述……雖然是這樣打算的，但共通篇劇情實在記不詳細，因此只挑英雄篇裡，他最惹人注目的幾件事來說。

一、把岡部的頭骨製成面具贈予櫻子

二、當眾強暴中出（無誤）櫻子

三、與一條戰鬥，大談婆娑羅之道

四、冒生命危險救下侍童與其姐姐，並娶後者為側室

　　從開辦充滿惡趣味的宴會，到被一條以陰義返還擊殺，首三件事是連貫的。在英雄篇即將迎來結局時，侍童背著姐姐和她因為看見臭和尚那具猙獰的屍體受驚過度導致流產結果不成人形的夭折胎兒的屍體（真拗口），以顏藝的姿態向一條索命，把「善惡相抵」的真相以死的代價呈現，更迫得一向以貫微正義為驕傲，開口閉口都是正義的甲冑正宗啞口無言，趨近崩潰，「絕對的正義」一說，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編劇借遊佐童心這個角色指出了一個事實——人同時擁有善惡兩面，不能僅靠一面來判斷一個人的善惡，人不具備擅自判定他人善惡與制裁的權力；「善無救贖，惡無報應」，一條與和尚開戰前，後者泰然自若地指出自己犯下如此惡行後，仍無病無災，活得非常滋潤，神佛法治皆無法制裁他，或許，這也是編劇對世間的不公平的感嘆吧。作為推動英雄篇劇情、讓一條理解正義的本質，遊佐童心這顆齒輪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任務。

　　自問以上內容客觀描述比主觀感想更多，那麼接下來我要動真格了。

　　……不、可、饒、恕……死、禿、驢……

　　……婆娑羅道……那是甚麼，能吃的嗎……別開玩笑了，賤種，我是個擁有完整價值觀的玩家，對他的妖言惑眾不屑一顧……隨心所欲……真敢說啊……所謂隨性而活，必須在法律的束縛下實現，否則每個人都「忠實」地活著，想幹嘛便幹嘛，世界不需要瑪雅預言便能滅亡……人類為何要制定法律，目的是保護絕大部份弱勢利益不受侵害，縱使今天其根本思想變得很值得質疑，但事實是法律也保護了文明國家人民不會受到毫無理由的傷害侵犯，確保了人類活著所需要的最基本條件——安全……所以我絕不認同……死和尚所行的婆娑羅道……

　　……因為執行正義而傷害到無辜的人……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可不會偽善地說十分抱歉，再假惺惺地解釋一番，生而為人的基本責任便是承擔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凡事都需要付出代價，出來混，早晚要還……說得殘酷點，管你死和尚待那侍童再好，待他姐姐再好，對他們來說是怎樣的救世主，他所犯的惡都絕無改變……惡……便要付出代價……僅此而已。

　　……或許現代的世界觀不能與村正那混亂的世代相比，但本質是一樣的，如果殺人需要償命，那死和尚便應該被處於凌遲之刑……甚麼……你說會引起仇恨的連鎖……有無辜的人像那侍童般被牽連嗎……那樣東西又怎麼樣，惡便需要懲辦，不能任由毫無理由的作惡者能逍遙自在的活下去，要它付出代價，為自己所作所為感受到切膚之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才能阻嚇惡人，制止惡行——不……我太天真了，惡是永遠都不可能斬除殆盡的，只是我堅持……惡必須付出代價……

　　……是我沒玩懂嗎，為甚麼事到如此今還能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哪一個呢，是我根本沒能理解村正所表達的精髓，還是純粹因為我思想堅韌過人，不會因此動搖……搞不懂……我只知道一件事……惡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要不是這樣的話，那這份惡造成的傷害到底該由誰來償還……

　　……遊、佐、童、心……該、殺……他、必、須、付、出、代、價

　　但是有一點不同，我能大放狂言是因為現代有法可循，但村正的時代，法律形同廢紙，所以才出現了一條這種急切想要親手制裁惡人的良心。只是我不像一條那樣堅強，我不需要親手把惡人送上黃泉。與不現代執行死刑的人不同，刀刃劃過肉體，血賤當場，終結一條生命時帶來的罪惡感，絕非現代死刑能比擬。

角色淺談——綾彌一條

　　太耀眼了。英雄篇通關後，我對景明深有同感，一條實在太耀眼了。

　　一條初登場時，救下了被社會寄生蟲糾纏的雄飛、忠保和小夏，再借三人之口側面描寫一條——善惡分明，公正無私的少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必定的，稱為正義的化身也不為過。我曾經被劇透過一條的圖片，知道她將會穿戴起名為正宗的深藍色甲冑，所以那時我便自顧自地推測，能如此從容地貫徹正義，一定是因為擁有甲冑的力量吧，要不是這樣解釋的話，便無法說明她為甚麼每次都敢於挺身而出了。

　　……事實證明我是何等膚淺，一條的耀眼不是我這凡夫俗子能比擬的。

　　一條的體術確實比常人強大，但也僅此而已。在雪車町把正宗交給她前，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一個能被槍彈刀刃輕易殺死的血肉之軀。那麼一條為甚麼寧願拼上生命危險，也要貫徹正義呢，這便成為我最大的疑問了。我是屬於喜歡琢磨劇情那類型的玩家，所以對一條的身世也曾作過種種猜測，結果都很接近——能擁有如此堅定信念的人，背景絕對不簡單，要不是親手殺過人，便是曾親眼看見別人被殺。

　　真相在英雄篇末段，她的父親在稅務局工作，是個執著於正義的正直男人，因為那耀眼無比、不容半點惡意的性格而遭到同僚排斥。對已經深諳「處世之道」的同僚來說，他根本是個異類的存在，彷彿在播放著狂野搖滾音樂的舞池裡，突兀地響起了一首節奏平緩的田園交響曲，何等的不合群，何等的違和，何等的遭到厭惡。在一群浮沈腐爛、長滿蛆蟲的肉裡掙扎著，唯獨潔身的他想要抓住遙不可及的正義，這便是他所處的境況。

　　然後衝擊他所堅持的正義的尺度的考驗來了——在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中，有一個人擅自挪動了公款去救濟一座村莊，友人為拯救村莊，曾申請過援助資金，可最終批下來的款項只有十份一不到，於是他毅然違背了自己的職業責任，不私吞一分一毫，僅僅是為了救人而行了「惡」。

　　最終一條的父親選擇了貫徹自己所行的正義，告發了友人，友人被殘暴的執政者施以磔刑處死的判決。我不清楚這刑罰是何等血腥和不仁道，只知道遊戲裡描述那名友人的四服被撕裂成一堆血泥，友人的臉在絕望的扭曲中對一條的父親投去怨毒的視線，彷彿在訴說著「背叛者」三個字。

　　跪坐在刑場，一條的父親剖腹了，他把內臟掏出來，讓一條記住它的形狀和氣味，並告訴她這便是「惡」，不能饒恕惡，但更不能忘記善惡本為一體。年幼的一條大概是沒搞懂吧——不，或許內心其實是懂的，只是不敢直視現實罷了——在替父親介錯後，遊戲沒詳述她之後的生活是怎樣過的，但可以想像得到，她繼承了父親的意志，直至與景明相遇的一天。

　　手刃遊佐童心後，一條被迫面對這個現實——執行正義，其本質即為殺人，奪取一條性命，意味著扼殺其未來、扼殺其可能性、扼殺其一切，我們厭惡殺人，因為人是不可能復活的，殺人是無法挽回的。在生命擁有同等價值的情況下，為甚麼可以奪去他人生命，而自己卻能活下來呢，這可以說是人類天生自帶的罪惡感，也可以稱之為良心，正因為清楚這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我們才會極力避免，以致制定法律去懲戒殺人者，以維繁社會的穩定和保障自己的安全。而村正的世界則把這規則模糊化，帶來了三次元平常不會接觸到的致命矛盾。

　　……我說啊，一條很萌的，乃們不要黑她……

　　曾經不劇透的前提下略讀過秋吧某篇村正通關感想，作者把景明和一條都形容為「偽善」，並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但我要在此提出截然不同的說法——他們非但不「偽」，而且比所有人都要「真」。

　　一條追求的是無垢的正義，打從心底裡深信著只要擔當起制裁惡者的角色，那麼世界終有一天會迎來只有善者的太平，這其中絕無半分虛假造作，只是少女單純直接的願望。我會說這是愚蠢的理想論主義，但絕不會嘲笑一條的理想，這何嚐不是人類所期盼的烏托邦呢，即使有病痛、有災難，但沒有罪惡，這是何等的美好而令人嚮往——追求這樣的東西有錯嗎，我敢說絕對沒有。那麼要怎樣付諸實行呢，很簡單——提刀，斬殺惡者，創造一個只擁有「善」的世界便可以了。

　　不容許「必要惡」的存在，不容許惡有萌芽滋生的機會，不容許半點灰色，黑白絕對分明，不需要邪惡的多餘的惡意，只需要「善」存在便足夠。

　　何等單純的思考模式，都令我有點羨慕了。我們小時侯何嚐不曾憧憬過正義使者，甚至於親自去擔當這個角色。只是，隨著年齡漸長，慢慢地理解到這個社會的構成與現實的殘酷後，我們大多選擇了妥協，不成為惡，但會選擇性的對惡視若無睹，因為我們要生存，便要適應這個善惡混雜的世界。

　　……一條，你實在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

　　在被絕望的侍童逆襲（誤）後，與景明決戰後，一條終於徹底的理解了「善惡相抵」的真理，行刑者若不沾污自己雙手，又要如何行刑呢，只堅持自己主觀的正義，根本不能走向真正客觀的正義。

　　決戰結束，景明死了，正宗毀了，惡鬼的代表死了，絕對的正義毀了；但始終堅持正義的一方活下來了，以善惡同根生為真義的甲冑也倖存了。

　　結局是唏噓的，本來便不期望村正這遊戲能有大團圓結局，看著穿戴著村正的一條的身影，一條成長了，她所堅信的正義之道並無動搖，但她已經失去了昔日耀眼的光輝，頓時胸口有種說不出的苦悶，憂傷嗎，遺憾嗎，不曉得，也沒有餘裕深究自己當時的情緒，只知道腦袋一片空白，有種快要悟道飛升（霧）的感覺。

角色淺談——湊斗景明

　　……唔……提到景明反倒沒甚麼好說的，不是這個角色不夠豐富，而是現在只通了英雄篇，劇情必須為一條及正邪善惡的主題服務，景明反而不算太過出彩。待我把復仇、魔王和惡鬼篇都通關後，或許會有更多關於景明的感想。現在姑且先把劇情分析放在一邊，說一下我對景明的感覺好了。

　　湊斗景明，絕對是我目前玩過所有文字類遊戲裡最喜歡、最尊敬、最認同的男主角，他的角色塑造本身便很特別，不同於一般動畫遊戲的兩大類型主角——「外熱內熱」或「外冷內熱」，前者是我所不喜的熱血笨蛋，後者的描述經常不到位，結果變成一副傲嬌嘴臉——唯獨景明不同，他的「外冷」不是那種膚淺的裝B不友善語氣，而是一場黑暗氣場（無誤，見共通篇）；他的「內熱」不是無腦地蠻幹，憑著一股氣勢便去斬人的幼稚舉動，而是真心祝福關懷他人的心。

　　……還有一點必須提，景明是個S，徹頭徹尾的S，這點該讚（霧）。相信玩過村正的吧友都很清楚，村正的H場景是怎樣的鬼畜，不是強暴輪姦便是景明的S屬性覺醒表演……但是景明大好！S屬性大好！我已經不想再看見M得不像男人的男主角了（拖）！

「一條，不來一發嗎？」BY景明

角色淺談——銀星號（光）

　　同樣道理，英雄篇似乎也無銀星號的用武之地，不過算是揭開了它的一層神秘面紗，得知它為何而犯下如斯暴行——布武之道，我不知道自己有否曲解其意思，但若依我的理解，所謂「布武之道」即以實力為尊的道，強者可以毫無理由的斬殺弱者，理由僅僅是對方是「弱者」，所以才會輸，才會沒資格活下去。

　　……真是一條嚴重違反我心中正義的道呢，沒甚麼好說的了，布武之道在某種意義上，跟和尚所說的婆娑羅道是一樣的，只是隨心所欲地戰鬥，善惡正邪愛恨全都無關痛癢，果斷拋諸腦後，只是追求最高無上的武力，追求武道的顛峰，追求孤獨的王者的寶座。

　　期待其他路線能深入探究銀星號的用意。

角色淺談——雪車町一藏

　　……我在半個月前剛玩完Little Busters!，猛地想起恭介與雪車町的配音員同為綠川光，登時口吐白沬，當場昏倒。傳說中的「毀形象」便是指這樣了吧（汗）不過令我意外的是，綠川光的聲音配這種病態角色竟然沒甚麼違和感，而且連帶聲優的關係，我連雪車町的評價也止不住的上升了（霧）。

　　暫時雪車町的戲份也很少，他甚至沒進入英雄篇，但這並不代表劇情發展與他毫無關係，事實上可以說大有關係——把甲冑正宗給予一條的正是這位難以捉摸的角色，看來他在其他路線會更加活躍。

總結

世界可以存在絕對的正義，但是必須把人口削減至一億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一千萬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一百萬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十萬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一萬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一千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一百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十人

……不，是必須削減至兩人

……也不對，完全不對，是必須削減至孤獨的一人

……那樣才能斷絕一切引起爭鬥的不必要的惡

……可是……那個時侯還有可以稱為「正義」的東西存在嗎……？

　　我所信奉的價值觀是「人性本無」，非善亦非惡，人之初連「善」與「惡」的觀念皆未成形，根本無從談起善惡之分。如果要鑽牛角尖的話，本來善惡觀念也是人類所創造的，為甚麼殺人要稱為「惡」，不可以叫「善」嗎；為甚麼要教導下一代行善舉，行惡便會遭天罰了嗎，不見得吧，該活的人死了，該死的人卻還活著，這份感嘆相信不是我獨有的。

　　最後沒甚麼要補充的了，一下子搞出這麼多字很累啊（滾地）通關英雄篇，我學到的是不輕易定奪善惡，不狂妄地自詡為正義執行者，人無完人，人必定是善惡同體的，但是一個行為有善惡之分，行惡仍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以上。找天把復仇篇也通了，再看看能否更加豐富我的價值觀吧（咖啡）。

裝甲惡鬼村正～英雄篇～Fin（20130115通關）